顾九狸(已退)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光『一』

🈲上升

黑帮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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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小兔崽子!”身量高大的男人握着一根棍子打着一个少年从破旧的红木门里追了出来,“你跑!有能耐就别回这个家!”



     男孩狼狈的奔出村口,身后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被甩在了身后。“呼……”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腿脚都有些发酸男孩才站住脚,弯着腰拄着膝盖大口的喘气。胸口火辣辣的疼,脸上伤口已经不再流出血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山野之间空旷至极,太过静谧的四周带来的是浓重的压迫感。天上已繁星点点,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斑斑驳驳撒在地上,一块块的光斑随着山风摇动树叶落在地上像是起舞的精灵。


     张九龄不想回去,他知道回去迎来的只会是更加密集的毒打。“逃走吧……逃出这片大山……”又是这个声音,它出现过许多次。张九龄以为是幻觉,但每一次听的却又是那么真切。



     逃走吗?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张九龄对记忆中没有亲生父母的一点印象,似乎从他会说话开始就住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住在那个破败不堪的小土屋中,活在那个男人日以继日的毒打中。



     男人总会恶狠狠的对自己说,“不过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野种!你算个什么东西!”身上的伤疤大大小小布满全身,新伤摞着旧伤那是常有的事,索性也不去包扎。摸着脸上刚刚被打出的伤口,长长的,狰狞的卧在圆幼的脸蛋上。张九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似乎挨打的这十几年里对于疼痛早已麻木。



     实在太累了,山间夜里有些凉,但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也不会暖和到哪去,索性找了块背风的大石头缩着身子躺在了上面。困到极限的人自然不会理会在冰冷而又坚硬的石头上睡觉舒不舒服,张九龄只想把眼皮赶紧合上,再也不要醒来。



     愿望没有实现,他是被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弄醒的。张九龄第一反应是蛇,但当眼睛适应了周围光线的时候他发现是一个男人跪坐在一边给他的脸上上药。清醒过来的张九龄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显然忘记自己还只坐在一块石头上,很快就感受到了失重感。即将掉下去的时候男人一把拉回了他,“我看你脸坏了给你上药,别怕。”说罢又把有些冰凉的膏体向伤口处敷去,张九龄没有跑,只是浑身僵硬的不得了。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张九龄的紧张,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我叫王九龙,是个摄影家。你们这好隐蔽啊!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边?迷路了吗?”看着嘴皮子上下翻飞疯狂输出的王九龙,张九龄并不想给出什么回应。清晨的树林里除了几声清脆的鸟叫就只剩下王九龙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问出第N个问题后,王九龙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子。“小兄弟,你,你不会是个哑巴吧?”是个疑问句但从王九龙嘴里说出来却带着满满的肯定,张九龄对王九龙给自己上药的感激一下子烟消云散。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自顾自的向前走,走了几步后回头看着王九龙,“你才是哑巴。”望着气鼓鼓离开的少年哭笑不得,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粘上的土,“还怪傲娇的。”



      拎起背包王九龙懊恼的拍了拍头,这孩子在这住的,早知道让他带自己走出这片林子啊。只是他没注意到树后有个小孩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滴溜圆的大眼睛紧盯着他。“还真是个傻子,这还能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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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九龙同学收获了来自张九龄的嫌弃



小剧场

龙:你说谁傻子呢!

龄:说谁自己心里没点ABCD数

龙:小屁孩!

龄:那也比你是个傻子强

龙:行吧,媳妇说啥都是对的

我:媳妇还是后话,他现在叫什么你都不知道

龙:闭zei,早晚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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